俺大任周营公社农业广播学校校长期间的“收录机情结”(收录机学校音量情结电量)

学校虽小,可资产投入却达到七万多,在当时可谓巨资。
这些钱除了建设校舍外,还栽种了十几亩白杨树、养了十几只羊、二十多只黑貂,特别是因教学需要专门从济南买来了一台灰黑色、长方形的日本三洋牌原装进口双卡收录机。

俺大做为校长,对这台收录机有绝对的使用、保管权。
每当他放学回家或出去喝酒时,总怀抱收录机出场助兴,放柳琴放相声放歌曲,大多是原版磁带,也有一些是俺大利用“双卡”功能翻录的,或是在周营集的说书场上现场录制的——

那些自由散漫惯了的老艺人,当知道有人抱着神奇的大盒子在收他们的声音、永久保存,并可随时播放时,还不知荣幸、紧张成什么样子!

俺大任周营公社农业广播学校校长期间的“收录机情结”(收录机学校音量情结电量) 汽修知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还有一些是偷录的——坐在酒桌旁的俺大偷偷按下录音健后,再跟他们推杯换盏夹菜。
酒精催发的欢声笑语,难免夹杂议论人非的胡言乱语。
俺大看录得差不多了,就现场笑着按一下播放健,将刚才录制的声音回放。

当那些说过的话,不可思议地再次响起后。
现场除了俺大外,那些人都惊奇地半天合不拢嘴——太神奇了,以前都说:说过的话,被大风刮跑了。
可以后有了这玩艺就不一定了!
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建常呀……

可没过半年,给俺大带来无限荣光的收录机的调节音量的健坏了——音量的大小只能靠四节电池的电量来控制——刚换上新电池时,它就像驴喊马嘶狗吠一样,震耳欲聋;当电池的电量即将耗尽时,声音就会像刚下生的小绵羊,纤细微弱。
只有在电量适中时,才能正常听,而这段时间又显得异常短暂!

俺大刚开始发现收录机调音量健坏了后,并不太紧张,尽管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以俺大曾是枣庄三中的肄业生、初中物理老师、枣庄铁厂干过合同制电工的学识和经验,可以肯定的是“小毛病”——

但俺大还是决定在收录机坏的当天下午,就在风雪交加中,踩着半尺深的积雪,拎上用紫红色纯棉被单裹紧的收录机到周营去修理。

可到周营后,找了所有的家电修理铺,没有一家会修敢修,因这是一台价格昂贵、制作精美、结构复杂的收录机。
别说学过修过,就是见也没见过!

这让俺大一时心情沉重到了极点、焦急到了万分,可因大雪封路,通往枣庄、薛城的公共汽车都停运了。
俺大别无他法,只好郁闷地转身回家。

回家的当天晚上,本想烫一大杯、三两多芋头干酒,好好浇一浇郁结的愁闷。
可烫好的酒刚放在铁皮炭炉边的地上,连嘴唇还没湿一下,就被我老是不长眼的脚,踢了个底朝天——

收录机虽说不能调节音量,可俺大和他那帮酒友们已听上了瘾,一时很难适应没有“磁带”伴奏的酒局。
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当新电池刚换上时,就在收录机外面裹紧棉袄、盖上棉被,等音量渐小后,再掀开被子;待声音更弱一些,再扒掉棉袄;或由远而近……

七天后,积雪融化,终于可以通公共汽车时,俺大赶到了枣庄。
可另他非常沮丧的是,依然无法修复。
最终在周营农业广播学校停办、俺大到水泥厂干“外交”、他奉若珍宝的收录机上交之前,大约一年的时间里,俺大都是延用盖被裹袄、先远后近的方法——

俺大的收录机虽说上交了,却在内心深处种上了深厚的“收录机情结”。
此“情结”直到一九八六年初秋,他从枣庄百货大楼扛来了集放唱片、收录机、收音机为一体的“落地式组合机”后才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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