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稀是故园---记我的老师乐建成(霍山故园建成老师梦里)

2021年10月18日《青春记忆知青老照片——上海知青在安徽》编委聚会。
与编委会主任、上海下放安徽知青的优秀代表、原肥西上海知青、《安徽日报》社党委委员、文汇新民报业集团纪委书记张韧女士合影留念。

2021年10月24日与霍山画家徐守刚(左)合影于画家村仙人冲画室。

今年5月下旬的一天,乐建成老师夫妇再次回到霍山,在画家村工作室小住,我的同学万一设宴款待乐老师和师母,并诚邀我作陪共进晚餐,席间见到了阔别近40年的乐老师,那晚我们有说不尽的知心话,诉不完的师生情。
老师念兹在兹的就是他魂牵梦萦的霍山记忆。

梦里依稀是故园---记我的老师乐建成(霍山故园建成老师梦里) 汽修知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01

生于1953年的乐建成,上海知青,中学高级教师,中国美术家协会藏书票研究会会员。
他是我师范时的老师。
印象中的乐老师,头发总是乱蓬蓬的,戴着一副深度眼镜,时尚的牛仔裤上全是水彩之类的颜色。
他虽然不修边幅,但平易近人,画画得特别好,我们都很崇拜他。

乐老师1969年毕业于上海市建中中学,名义上是六九届初中毕业生,但六六年小学毕业后就没上几天学。
他是到霍山的第二批上海知青,当时一行共有403人。

1970年4月26日,不满17岁的乐建成便成了全国千万“上山下乡”大军中的一员,从上海这工业大都市,一下子扎进刀耕火种的大别山腹地。
霍山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生存环境的巨大落差让他刻骨铭心。

从上海出发后的当晚,乐老师他们就抵达了省城合肥,住进了军人招待所。
虽然两天前东方红一号卫星已经上天,但那时的合肥给他的印象就是破烂不堪,只看到猪群满街乱跑。

第二天,汽车从平原到丘陵,从丘陵再绕上盘山公路。
路过霍山县城都没停下,直接就把他们拉到了离县城百多里的公社所在地漫水河。
是夜他们一行住在小学的二楼,木板地稻草上铺就的一排被褥。
清晨起床,在布满卵石的大河边洗漱,清凉的河水,升腾的水雾,让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山区的气息,沁人肺腑。

在乐老师的印象中,当时从公社到生产队的二十余里山间小道特别的漫长。
一路上,乡亲们一边挑着他们的行李,一边“连哄带骗”,永远是那句“不远了”。
那时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们精力充沛,虽说是山道崎岖,但一路山光水色、鸟语花香,竟让这跋山涉水的疲惫消去了大半。

乐老师说当年插队的生产队叫“船仓”,这个地名很是别致。
原来这里的地形中间低平,两头依山渐抬渐窄,收至山尖。
远远望去,确也像出没于云海的一叶扁舟。

刚插队那阵儿,乐老师他们先是在老乡家住了一阵。
不多久,便迁进了位于“船”中央的新居。
说是新宅,其实为当初用于文艺宣传的舞台,当地人称其为“宣传台”。
临时以土砖将前面封毕,并留门设窗,砌上台阶,便成为他们这群知青的住所。
尽管紧挨着后门的是那座夏日里爬满南瓜、却不知是谁家的坟茔,实在有点恐怖。

乐老师说最难忘的就是刚去那一年的盛夏,正午云岚四起,风雨大作,朝西的大门顿时被狂风吹开,暴雨如注朝屋里直灌。
正躺在板床上午休的他们不得不起来,用木棍抵实大门。
不料,整面土墙顷刻间訇然倒塌。
肆虐的飓风闯入而找不到出口,便一路摧枯拉朽,掀翻了后门,掀开了屋顶。
瞬间瓦片四散,天窗洞开。
连几位进屋躲雨的老乡见状都吓得夺路而逃。
再看他们刚才还躺着的木床,连同纱帐为土砖所砸没。
一身冷汗之余,倒庆幸大难不死,躲过了此劫。
灾后重建,正面那堵土墙后以接天连地的两根木柱加固,并在偏侧添盖了一间土屋,还带有阁楼。
冬暖夏凉,居住也宽敞多了。
遇上雨季,土墙还能吸收部分水汽降低室内的湿度。
如今老师口中念念不忘的那座孤零零“宣传台”也在十余年前夷为平地了,而让他挥之不去的是那份对于土屋的念想,也是对于那段青春岁月的念想。

他们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但大家的自理能力还是不错的。
到生产队后的第一餐,便是他们自己动手煮的。
由插队小组里的和平同学掌勺,乐老师说他扮演了一个“火头军”的角色。

他记得初到生产队,他们这群知青还没有自己菜地,挨家挨户吃了好几个月的百家菜。
后来,改建的住所后面山岗下才有了他们自己的菜园地。
于是在这片不很大的地里规划了各个季节该种的蔬菜,于是每日的朝起暮归,总忘不了去菜地转悠转悠,培几锄土,泼几瓢粪。
总忍不住扶扶豆角的藤,理理南瓜的蔓,打打洋柿子(西红柿)的枝,扯扯蔓菜间的草。

然而,深山里蔬菜的品种不那么丰富,也不尽人意。
那称之为“蔓菜”的青菜,叶子上长满了小刺,不甜也不糯。
所以插队那几年进山时,他们总是从上海带上几包当地没有的菜籽,西红柿、甘蓝、菠菜、茼蒿……带上土豆种。
在早早晚晚的拾掇下,屋后的那几小块菜地,倒也种得像模象样,连集体外出筑路、建水库,还留下一人兼顾菜园。
就这样,自留地里的蔬菜一茬接着一茬,源源不断,天天尝鲜,自给有余。

那时粮食也非常紧张,集体户的口粮基本上填不饱肚子。
平日里吃饭,待盛第二碗时,便五只饭碗一溜排在灶台上,大家平分。
说来当时没有油水,饭量也实在吓人。
记得修水库时,三餐加下午的一顿打尖,一天二斤七两半还不觉得饱。

蔬菜不少,但荤腥却十分稀有。
那年头,山头上个把月才能盼到一次扦猪(杀猪),难得吃上顿新鲜猪肉。
当猪屠夫掮着盛有明晃晃的屠宰器具的竹篮,将猪赶到场后,便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包围住。
然而,要砍上点肉也并非那么容易。
打尾部起刀,先供应机关单位,再还掉杀猪那家所赊的肉帐,就所剩无几了。
当时的这些场景如今都定格在老师的画册里。

在深山,别说参加劳动,光水土不服已够受的。
外界环境突变,导致人体出现皮肤过敏,红疹、瘙痒、溃烂,整整折磨了乐老师他们两年。

在插队的这些日子里,乐老师他们与乡亲们同甘苦,不但插秧、割稻、锄草、炒茶,还筑水库、修公路,身体力行地认识了中国农村的现状。

02

“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一年之中,农事最为繁忙的是插秧季,这个节令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乐老师说他们常常夜半炒茶归家,还未焐暖被窝,就得赶早挣扎起来,籍着淡淡的月光扯起秧把子来。
山里最凉的是早晚,上身裹紧棉袄,下边打着赤脚,站在渗人的凉水中,唯以不停的劳作驱赶遍身的寒气,以身后不断增多的秧把,迎来更为繁忙的插秧。

灌了水的农田,翻了又耙。
甩出的秧把,分成小棵,顺着指尖栽进泥里。
弓腰劳作的人们,在一小块一小块的梯田中,就是这样一年年周而复始地书写着春的诗篇,字里行间溢出带着几缕山茶般苦涩的清新气息。

插秧收工,回家扒拉几口饭,便急着赶去夜间的炒茶。

炒茶 / 国画 / 68cm×132cm / 1993

生产队仓库,也兼作茶季的茶厂。
一溜茶锅,一溜炒把,一溜锅洞闪忽着火苗。
那时,队里生产的是那种黄大茶,三口炒锅为一组,生锅进茶草,吱吱啦啦烤得直响;中锅稳稳揉,叶片慢慢卷拢;熟锅紧紧收,茶叶散发出浓郁的清香。
茶厂,乡村中最有生气的赛歌场,独唱、对唱、合唱,“郎啊”、“妹呵”,笑声、歌声盖住了呛人的烟熏,驱走了多日很少沾床的瞌睡。
尽管在那个特殊年代到处风风火火,山民们还是有点我行我素。
家家都有一本山歌手抄本,田间地头照样以山歌此起彼伏地打情骂俏,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1970年,乐老师到船仓时,生产队里没有电,入夜点的是油灯,加工稻谷也是人工用砻子砻、石臼舂。
1972年,为解决这一带的用电问题,乐老师和船仓生产队的所有男知青都随当年大队民兵营长怀才贵上了铜锣寨,开山引渠,拦河筑坝,修建铜锣寨小水库,也就是现今的铜锣湖。
在怀才贵营长身先士卒的带领下,大家硬是靠人挑肩扛完成了这项工程,在山区的地图里点缀上这颗造福于子孙后代的蓝宝石。
为此,怀营长不仅落下了常年的腰疾,而且还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失去了他的爱女。
乐老师对这位山区建设功臣的一直怀着深深地崇敬之意。

乐老师在这里,从筑坝到修渠,整整扑上了一年多。
从酷暑到严冬,挑着一担畚箕运土搬石。
在一次劳作中,他不慎被畚箕的竹篾扎进脚趾,灌脓发炎发烧,指甲脱落,也不过请半天假,下山打消炎针配点药,就去工地。
“轻伤不下火线”,只是换成了上土。
吃的是醃菜就干饭,睡的是泥地上压着稻草的通铺。
一大堆光棍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成天都是乐呵呵的。

1973年秋收时节,深得乡亲们的信任的乐老师,被调回生产队任粮食保管员。
一天劳作下来,到收工还不能休息。
守着稻场,直到天黑值班的吃罢晚饭来接班。
用锅灰在谷堆上做好印记,才得以离开。
遇到收割地在边远的地方,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大山深处,孤身一人赶三四里山路回家,就是有点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哼着歌,为自己壮胆。
而第二天早上,还得赶在大家出工前,前往验收。
一个人在家,也没时间做饭,他便晚上烧一顿,留下的剩饭,早餐加水烧成稀饭,中餐加油做成炒饭。
一个秋收便是这样打发了。

1974年春上,乐老师从上海回来便挑着铺盖和口粮,上了九包公路(霍山的九龙井至岳西的包家河)的工地。
他们大队担任的是六道河这段。
古老、神秘、封闭、落后的山乡,全指望公路架起一座通向外部世界的桥梁。
然而山区筑路是多么不易啊,靠人力开山、炸石、扒土,路基石块由大到小一层层铺就,再将数十人拽着石磙来回碾压。
路成之后,还得经过几年风风雨雨的冲刷。
一次一次的塌方,一次一次地清除与修补,方得以通车。
尽管如此,山区的公路还是在崇山峻岭之中艰难曲折地缓缓延伸……

03

乐老师说自己虽说是六九届初中毕业生,但六六年小学毕业后就没上过几天像样的学。
那年月,没什么文化课本,手头上只有几册知青自学丛书。
每每入夜,他便在油灯下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几册《鲁迅杂文选》、《鲁迅小说诗歌散文选》,艰难地啃着那两本《代数》上的习题。

插队期间,大队招民办教师,他不想当孩子王,也就没答应。
因为那时当民办教师也是挺辛苦的。
尤其到年终,其他人回上海,可以呆到开春后才回来。
而民办教师则不同,必须得在正月十五开学前就要回来。
如果遇到大雪封山,那只得从县城徒步一百多里,赶回学校。

然而命运却偏偏不随人愿,1974年秋,不想当“孩子王”的他竟阴差阳错地走进了当时的六安师专霍山教学点,并且毕业后端了一辈子教师的饭碗,与老师结下了不解之缘。
教学点办在县五七大学,黑石渡大桥桥堍,东淠河沿岸的沙滩上。
住的是几间茅草棚,稍微有点象样的砖瓦屋是用来上课的。

师范期间,他的班主任是马怀信老师,后来当了县教育局局长,姚世荫老师教数学,汪忠告老师教语文。
师范两年的学习不是很累,多是复习、巩固以前自学的知识,于是他就将更多的精力是放在绘画上。

自小就对绘画很感兴趣的他,念小学时曾将连环画《三国演义》、《水浒》中的人物绣像一幅幅地描摹下来刻成剪纸。
记得到生产队的第二天傍晚路过屋后的那条小路,望着漫天晚霞衬托着的屋角与屋角边那棵杉树的剪影,顿时怔了好长时间。
多美的景像,叹息身边没有绘画工具,更没有绘画能力,将它表现出来。
基于自己的爱好,他便借着宣传的机会,用水粉颜料(那时冠名为宣传色)一批批地临摹大尺幅的宣传画,张贴在校园,张贴到县城。

1976年秋,毕业后留校任美术教师。
教学之余,他就把画画当成了生活的全部。
我们那几届学生都记得乐老师因为敬业,结婚的时候快三十岁了。

看着老师邮来的旧相册,其中他在霍山师范学校执教时期这部分,课外美术小组占据了不少位置,那一张张泛黄且斑驳模糊的照片,还能依稀看出当年活动的情景。

霍山师范课外美术小组写生活动。
1982年4月摄于落儿岭。
左起尹如江、乐建成。

1979年9月,写生间隙与学生在迎驾厂县苗圃合影。
左起唐运敏、马如华、乐建成、朱邦群、万里鹏、杨云峰。

乐老师说,虽然那时文革刚刚结束,百废待兴,但师范生的课余生活还是蛮丰富的,各人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写作、器乐、篮球、绘画等等。
课外美术小组人数不多,常年来也不满十人。
其活动室只有十来平方,略显局促,墙上贴着范图以及老师和同学们的画作,桌上布置着写生练习用的石膏几何体和石膏头像。
山区偏僻,买不到美术教学用具,乐老师就利用每年一至两次的探亲之机,回来时其它东西都可以少带,但惟独绘画用具和一层层裹得严严实实的石膏像是必不可少的。
经过数年的积累,这些石膏教具在县里的学校中是绝无仅有的。
墙角还竖有一具以前五七大学卫生班留下的真人骨骼,有些学生初次冒冒失失进来时不小心撞上,着实吓得不轻。

平时活动时间,同学们在这里进行静物、石膏像的写生,进行人像作品的临摹。
有时午休时间,也会忍不住地来画上几笔。
那时还是一周休一天,周日便是外出写生的不二之选。
那时的山恋是苦恋,每每星期天的一早,乐老师便带着校美术组的学生,揣着大馍、背着画夹出发了。
或佛子岭方向,或落儿岭、诸佛庵方向。
放着平坦宽畅的公路不去走,专拣山林间砍柴踏出的不是路的路,沿着山脊翻越一个又一个山头,或是峡谷小道,溯流而上,从高高低低的视角,描绘着这片山地的峰峰峦峦、沟沟涧涧。

除了在校学生,来师范学绘画的也有对美术感兴趣的附近学校的学生、工厂的工人。
乐老师说当时自己也没有经过正轨系统的绘画学习,教给他们的充其量只是启蒙而已。
然而这些小青年踏上社会后通过近一步的深造,如今一个个成为霍山县的美术骨干。
还有个别农村青年,把学到的绘画技艺变成了走村串户画中堂、画遗像等谋生手段,乐老师感到十分欣慰。

佛子岭 / 水粉 / 25.5×34cm / 1980.05.25.

层林深处 / 水彩 / 15.5×21.5cm / 1979.10.21. / 黑石渡

1997年至1984年间,乐老师主要以水粉、水彩写生,春夏秋冬、阴晴雨雪……这期间他的很多画作都刊载在《皖西群众演唱》、《佛子岭文艺》、《安徽教育》等报刊杂志上。

山乡 / 水粉 / 20×31cm / 1979.12.29. / 安家河

林 / 水彩 / 39×30cm / 1983.11.05. / 茅山林场刊登在《安徽教育》1984年12期

记得有一次他去安家河写生,元旦返回时突遇大雪封山,没有了公交车。
为不耽误第二天上课,一路步行,赶到学校已是晚上八点。
乐老师就是这样教学、创作两不误。

1984年暑期,安徽省中等师范学校美术教学研究会第一次年会在霍山师范学校召开,会上乐老师交流了教学论文《谈泥塑教学》。
以课外美术小组学生习作为主的学校美术教学汇报展,从绘画习作到琳琅满目的手工制作,受到与会老师们的认可。

1984年7月,他被安徽省霍山县委、县政府授予“县先进个人”称号,记功一次。
并任安徽省中师美术教育研究会会员,安徽省六安地区美术教育研究会理事。

1985年9月,乐老师进入安徽教育学院美术专科修业两年。
1987年秋毕业后再回霍山师范任教。

深山小镇 / 水笔写生 / 1985大化坪

山村 / 水笔写生 / 1988.佛子岭汪家冲

山沟沟 / 水笔写生 / 1987.青潭沟

峡谷 / 水笔写生 / 1987.诸佛庵仙人冲

秋山雨霁图 / 国画 / 44×68cm / 1989 刊于《生活周报》1991年9月8日

敦煌乐舞 / 国画 / 100×54cm /

那段时间他转攻国画,并以水笔写生收集创作素材。
作品先后发表在《安徽教育》、《安徽日报(农村版)》、《安徽工人报》、《皖西报》等报刊杂志上。
1989年4月,国画《敦煌乐舞》获安徽省美术教学研究会优秀作品奖,并参加华东六省一市教师美术作品展。

04

1988年秋,乐建成老师因为解决夫妻分居问题调回上海工作。
在霍山务农、求学、任教整整18年的他实在忘不了霍山,他说“霍山没亏待我,霍山的乡亲没亏待我。

他调回上海后的1992年春上,重回霍山收集素材。
从上土市徒步至磨子潭,边走边画边拍。
登铜锣寨,俯瞰当年亲历修筑的水库。
在船仓,于自己插队过的生产队收集乡亲们的形象。
走太阳,与曾经的师范学生们围炉夜谈。
宿青枫岭,济济一堂观庐剧大戏。
过宋家河,听河畔一路古老的水碓声。
最后到达磨子潭,饱览水天一色的库区风光。
5天4夜收获了40余幅速写及8卷照片资料,为《山风》组画创作做足了前期准备。

在教学工作的间隙,乐建成老师通过追忆、构思、描绘,1993年年末50幅表现霍山民俗风情的组画《山风》终于面世。
在这新旧替代文化断裂愈演愈烈、传统民风民俗逐渐失却的当下,他作为于特定时代生活在大别山区的见证人,记取了这沉淀着岁月沧桑的一页,也算对那段逝去的时光有个粗略的交代。

堂屋 / 国画 / 68cm×132cm / 1992

其中数幅分别为《安徽日报(农村版)》、《安徽工人报》及《青春记忆知青老照片——上海知青在安徽》一书所刊载。

烤火 / 国画 / 68cm×132cm / 1992

砍肉 / 国画 / 68cm×132cm / 1992

杂屋 / 国画 / 68cm×132cm / 1992刊于《安徽日报(农村版)》1992年11月29日

古寨新姿(太阳铜锣寨) / 国画 / 114×70cm / 2022

山道弯弯藏农家(太平畈洪峰村)/ 国画 / 132×70 cm / 2023

璀璨佛子岭(佛子岭水库)/ 国画 / 61×136cm / 2022

《梦里依稀是故园——乐建成大别山画作欣赏(二)》2018.10.19.《霍山周刊》第4版

2021年10月18日《青春记忆知青老照片——上海知青在安徽》编委聚会。
编委会主任、上海下放安徽知青的优秀代表张韧(前排左五),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会长阮显忠(前排左六),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张刚(前排左四),《青春记忆知青老照片——上海知青在安徽》主编高小峻(前排左三)、田钧祥(前排左八),及编委老师们。

2021年10月18日《青春记忆知青老照片——上海知青在安徽》编委聚会。
向上海市知识青年历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原上海高波特生物保健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刚先生赠书。

05

2013年退休后,他在仙人冲画家村建有创作工作室。
每年都来一趟霍山,沿着大别山旅游扶贫快速通道,沿着村村通公路,走进云雾缭绕的茶园,走进培育石斛的野生林地,瞻仰革命斗争遗址,观赏新建的旅游景观,小住沿途的农家小院,感受这些年改革开放给山乡带来的红利。
此欣喜之情亦流淌在一幅幅霍山山水画的彩墨间。

青山不老 岁月无闲(东西溪桃李河)/ 国画 / 114×70cm / 2023

这些年,乐建成老师或以浅洚之法表现乡村山居,素雅静淡,明快透澈。
或以泼墨泼彩表现高山大河,彩墨淋漓,如梦如幻。
每年数十幅,几乎画遍了霍山大大小小的乡镇。

漫水河 / 国画 / 64.5×130cm / 2023

他的老同学,也是我的高中美术老师,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教学督导、原漫水河公社上海知青范凯熹为乐建成老师画册《山风》作了《大别山风 霍山乡愁》的“乡愁”之序,直把霍山当故乡。

他的弟子,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沈俊峰撰文盛赞乐建成老师“在画框里,留住故乡的魂。

他的又一弟子,霍山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尹如江在乐老师的画册《霍山记忆之情溢山乡》序跋中,倾情讲述《正是梦绕魂牵的缠绵》故事。

当然,我也是乐老师的弟子,虽然没有师承恩师的衣钵,但我引以骄傲的学生金杰是合肥第六十二中学的美术教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他和乐老师交情甚笃;和乐老师一样,金杰虽人在他乡,但情系故土,曾多次组织中国美术家协会员来家乡霍山写生,到母校开展学术交流活动。
故信手写了一点文字,旨在赓续初心担使命,笃行不怠铸师魂。

乐老师在他的画册《山风》后记中深情述说“虽然一九八八年离开了大别山,但那里有着我丰厚的生活源泉,山乡题材仍是我绘画创作的重要部分。
这些年来,多次游走于故土收集创作素材,在教学工作的间隙,追忆、构思、描绘。
终于,沉淀着岁月沧桑的那一幅幅山风系列国画陆续展现于案头,也算对那段逝去的时光有个粗略的交代。

人在寂寞道,痴情最为真。
对乐建成老师来说,霍山就是他的心灵圣地,更是他绘画创作取之不尽的源泉。
他对霍山长达50余年的描绘,可以说霍山的每一个乡镇都留下他写生与创作的足迹。
神奇的历史传说,红色的革命记忆,纯朴的乡情民风,秀丽的自然景观,以及改革开放以来日新月异的发展,他被霍山这一切深深折服。
在这片山地间,他既洒下了青春与热血,也收获了一生的情怀,他以画笔为霍山鼓与呼,他把心中魂牵梦萦的霍山记忆全都珍藏在自己的画册里!

❀ 张启平,中学语文高级教师。
霍山县小南岳文学社、霍山县作家协会、六安市作家协会、皖西作家协会、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安徽省网络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作家网注册会员。
从教40余载,发表文章百余万字,作品散见于各类纸媒和微刊。

信息来源:东西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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