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玉门来 九(凌云之志)(玉门都是鄯善油矿宣传队)

1969年3月2日上午,中国与苏联在珍宝岛发生了激战,紧接着在珍宝岛又接连发生了3次较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同年8月13日苏联又制造了铁列克提事件,并在我国边境陈兵百万,中苏顿现剑拔弩张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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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8日,美国《华盛顿明星报》在醒目位置刊登了一则消息,题目是《苏联欲对中国做外科手术式核打击》。
文中说:“据可靠消息,苏联欲动用中程弹道导弹,携带几百万吨当量的核弹头,对中国的重要军事基地——酒泉、西昌导弹发射基地,罗布泊核试验基地,以及北京、长春、鞍山等重要工业城市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核打击。
”那种情势下,中国不得不对发生战争的危险性作出更为紧迫的估计。
当时判断,大规模战争将一触即发,甚至一度估计苏联发动突然袭击的时间可能在国庆节,也可能是在10月份苏联代表团抵京的同时。

1969年珍宝岛事件之后的4月,毛主席向全国人民发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要准备打仗”和“房子地下挖洞”的号召。
就这样,一场史无前例、轰轰烈烈的群众性挖防空洞和防空壕运动,在全国大中小城市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展开,参加者数以亿计。
“深挖洞”运动几乎影响了整个70年代。

我从玉门来 九(凌云之志)(玉门都是鄯善油矿宣传队) 汽修知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两国对峙中,“深挖洞”成为了一种更具象征意义的威慑性力量。
1971年6月11日,周恩来陪同时任罗马尼亚总统的齐奥塞斯库参观北京建筑机械厂的人防工程。
话别时,周恩来对齐奥塞斯库说,“总统阁下,你路过莫斯科时,请你给柯西金总理带个信,请他放心,我们的地道不会挖到莫斯科去。

如今,依托着“深挖洞”的贡献,中国许多大城市的繁华街道下面都有地道综合工程,北京已形成了一个以地铁为骨干,以地下商场、库房、停车场、旅馆、商店和餐馆,甚至是电影院和剧场等为主体,平时与战时结合的人防工程体系。
过去玉门油城关外关对面的长城舞厅和后来水电厂那个舞厅,都是由防空洞改造的。

玉门的防空洞从住宅区到学校、街道、剧场、各个厂区等一直通到了祁连山。
当时挖防空洞几乎是全民参与,还成立了专门的战备队伍进行挖掘,一线生产岗位忙的利用下班时间也帮忙挖,好多学校直接停课专门挖地道。
家家户户都拿出自家的脸盆,人挨着人的排成一条长龙往洞外运土,场面十分壮观!
早上起来,满满盛上一饭盒玉米钢丝面,上面再放点腌白菜,倒上点醋辣子,然后开始下地道干活,一下去就是12个小时。
有些地段经过厕所下面的时候,浓烈的气味熏得人苦不堪言,在洞子的最深处由于缺氧,火柴都擦不着,点根烟还得先出去点着了再进来。
不吸烟洞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好多年轻人吸烟都是那段日子里学会的。
最令人兴奋的就是两边对挖发现亮光的那一刻:通了!
通了!

所有的人都沸腾了......

玉门地道最早是以住宅区域、单位划分责任区,后来要求洞洞相连四通八达。
在漫长挖掘过程中,当听到对挖的战友们钢钎和机械声的时候,感觉好像就要通了,其实还相隔数米,至少还得再挖10几个小时彼此才能见到面。
当时因挖地道受伤致残人员很多,有的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从一开始动土到后期的反复装修加固,这项浩大的工程持续了近10年时间。
很多人从学校就开始挖,招工后在单位再继续挖。
各个单位的地道指挥中心都加固的很结实,就和现在反复装修机关楼一样。

防空洞和防空警报都是一体的人防系统,最早是手摇的警报器后来是电子的,一般都安装在楼顶每年都要预演一下一直持续到90年代。
有一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去朋友单位厂值班室陪他聊天,半夜两点多朋友先睡着了,我感觉房间太热就想着把电炉子关了,结果闸刀拉错,电炉子没反应楼顶的警报却响了。
深更半夜多么寂静啊!
整个玉门油城都能听到......

当时除了在市区挖防空洞外,还在妖魔山挖了不少库房,囤积战备粮。
我整理了一段玉门女工的口述:“我们第一次去妖魔山时,大概是十月份,天还不太冷。
一块乘卡车去的都是些年轻人,虽然路不好走但一路歌声不断,半路上遇到了一只三条腿的狼,他们说是狈,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将拖拉机推下得一个个大槽子再挖深一点,然后把两边的墙用石头磊起来。
这样飞机就不会轻易发现目标,我们住的也是这样的房子。
里面架个火炉子,地上铺一层厚厚的麦草这就是我们的床,睡到半夜冷风嗖嗖冻得人直哆嗦。
当时伙食是免费的,饭菜还不错。
有一次为了改善大家的伙食宰了几只羊,结果狼也跑来凑热闹了......

我们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从两米深的地方把挖下来的土扔到上面去。
当时我体质较差扔不动时便坐下来休息,让监工看到了。
便说干什么来了,干不动就回去。
那时年轻,也很要面子,就哭了起来......他们老一点的劝我,不要哭,要休息时不要坐在铁锨上,要站着休息。
那天我饭也没吃,想不通,结果又遇上领导来慰问;看我躺在地铺上,便问我行不行?不行的话就跟我回去。
我说这两天有点感冒,没事的我行!
就这样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第二次去妖魔山是往器材库拉粮,因粮食不能存放太久。
任务布置下来时各个科室抽人,我是当然人选,没负担。
大家都希望第二天天气能好一些,因十月份天气较冷,下雪就去不成了。
谁知早上天上飘着零零星星的雪花,这时候运输处的车也来了大家就上了车。
女同胞们都进了驾驶室,男同胞都在车槽上。
冻得够呛,走到半路雪越下越大。
车滑的走不了时司机们便拿铁锨挖土往路面上撒,然后一辆上去再把前一辆拖上去。
就这样反复前行我们来到了妖魔山。
两百斤重的麻袋一袋袋往车上装,我们有的一人一袋,有的两人抬一袋,一直到天黑了车才装好开始出发。
家里领导们也很着急,打电话问石门子看到我们车队了吗?他们说进去时见了,没见出来,可把领导吓坏了,如果出不来,真能把人冻死!
赶快让食堂熬了几桶酸辣拌汤,装到保温桶里往山上送。

全国挖洞的轴长度超过万里长城,挖掘土石的体积超过了长城的土石方总量。
玉门防空洞全长80公里,全局6000职工投入了战备专项工作,于1970年底竣工,被时任兰州军区司令员的皮定均赞誉为“石油工人创造的又一个奇迹”。
当时群众的觉悟很高,加上在备战备荒的大环境下,民兵可以把抢支直接背回家里保管。
工作在各个农场的职工家属们,那时候经常能分到民兵打来的黄羊和青羊肉,拔点沙葱包顿饺子,也算是美美的打了顿牙祭。
当时疏勒河的皮毛加工生意也挺好,好多老人家里至今都保留着几床过去加工的黄羊皮褥子。
如今黄羊和青羊都是受国家保护的珍稀野生动物,在50年代大西北的戈壁上黄羊是一群一群的,到了1960年,连部队上都开始闹饥荒。
为了缓解危机,在所驻扎地的方圆300公里内黄羊被猎杀的一个不剩,10公里长的沙枣林带树叶被剥的精光,回到营区磨成粉和面粉掺在一起来维系生命。

小时候很喜欢钻地道探险,平时一到放学、星期天或假期就到地道里玩,玩玩抓坏人等游戏,看谁能逮到谁?地道管理者抓我们总是慢半拍。
上小学的时候老去地道玩,经常会遇到一伙一伙玉门各个片区、单位的小孩,和我一块钻过地道的伙伴们当时有很多,后来多数都随父母支援去了外油田。
六十年代出生的孩子,他们对防空洞的感情是很深的。

玉门的运输车在嘎斯、老解放车唱主角的年代,冬天车凉发动不着的情况下,基本靠摇把来发动;我过去也帮司机摇过好几回,基本是以体力为主还要有点感觉才能摇着的。

摇车这个活也有风险,搞不好还会受反作用力的“袭击”,往往受伤的都是脸部。
那时候冬天出车,摇把子、千斤、加力杠、喷灯等缺一不可的。
从东风和解放CA141普及以后基本就不用摇把了,但是口语中的那句“你咋又在那摇车 ?”到现在还经常能听到。

现在的公路旁到处都有加油站,过去每个卡车的马槽上都备一个180公斤的油桶,用麻绳紧紧捆着。
往油箱里加油的时候,通常先用嘴巴先吸,吸进口腔里再吐出来。
喝了吐,吐了再吸,反反复复等出油均匀了才能顺利加入油箱,如果掌握不好就美美咽下去一口,那个年代没尝过汽油味道的卡车司机是罕见的。

这是老解放车的驾驶室,过去油矿职工上班基本都是解放蓬杆车,偶而也能享受一把驾驶室待遇。
冬天戴棉帽子穿老棉袄、翻毛大头皮鞋,还要拎上个饭盒。
车槽子上那个冷啊!
下图中少了一款翻斗车,解放翻斗车过去运输处二车队最多,拉土、拉沙子、拉石灰、拉煤,有时候也当槽子车使,够忙的!

说起玉门过去的运输卡车,最牛的还是那个难忘的长头五十铃。
在70-90年代初很给力,真正的好车!
刚接到玉门局的时候人们不叫它五十铃,叫新车。
那时候大伙一致的感觉:新奇、豪华、显摆、皮实,20年来口碑一直很好 车一发动着,那声音和别的车都不一样,脆生生卡拉拉拉的响!
最早一批是淡淡的天蓝色,80年代末又进了几辆深蓝色的高原型五十铃,驾驶室配置更豪华,磁带放出来的音乐效果比家里的四喇叭漂亮多了。

1988年的盛夏,我和同学从玉门去敦煌玩耍,同学的父亲当时正好去青海拉油,我们往返就乘坐的这款新接的高原型五十铃,一路上舒坦滴就。
晚上我俩就呆在驾驶室,里一边听刘欢《雪城》主题歌心中的太阳专辑,一边聊天,一直聊到了深夜,当时的感觉真是超豪华的享受。
第二天晚上,我们又参加了在敦煌街心花园的吉他沙龙民间擂台赛。
我演奏了一曲独奏《阿尔罕布拉的回忆》和《外面的世界》弹唱,在场的爱好者听的如醉如痴,不断发出啧啧的称赞:玉门小伙的吉他弹得好啊!

历史总会留下烙印,写回忆需要大量的资料和素材,上哪去找呢?比如这两款长头五十铃图片更是大海捞针?凭着一些记忆,我硬是靠作图软件把它们的颜色复原了,图片制作完成时我感到很兴奋!
那些曾经的美好记忆再一次被点燃......

这就是一块去敦煌的那位同学和他父母的视频截图,现在他父母定居广汉,他在深圳忙碌着自己的教学。
儿行千里母担忧,衣裳多添几件,饭菜多吃几口,出门在外没有妈熬的小米粥......玉门人啊!
做什么事都实实在在,多年来付出的太多太多。

玉门油矿早期反映工人阶级工作生活的报纸是《人民油田》,1952年更名为《石油工人报》一直延用至今。
检查站的柱子中间过去是五个大字“玉门矿务局”,文革期间又被更换为“解放门”,50年代招工来到玉门的职工习惯称检查站,70年代后招来的看到的只有解放门。

过去玉门油矿没有建市以前,玉门所有的单位都归玉门矿务局管。
玉门市于1956年成立,到了1960年玉门市政单位基本就和油矿完全分开了,当时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可是到了他们的下一代渐渐长大的时候,“我家是管理局的”、“我家是市上的”,这种区别逐渐开始发生变化并慢慢影响着很多人后来的命运......其实原本都是一家人,都是光荣的玉门人!

1962年4月我国发行的第三套人民币中,一元人民币正面为女拖拉机手图,象征农业为基础。
农场有一年拖拉机班新进了一辆14型铁牛,很好驾驶,后来经常在戈壁滩上开着玩。
刚开始谁都不让动这个新宝贝,我看到一元人民币上有个女拖拉机手,她可以开着拖拉机尽情的在原野上奔驰,在当时好羡慕啊!

这是第三套人民币贰元,正面为车床工人图,象征工业为主导,背面为国徽、石油矿井,象征发展能源工业;主色深绿色。
当时我国的石油工业还是以玉门油田为主 ,大庆在1959年才刚刚发现有油,可以认定这个图案的原型就是玉门油田。

80年代后期盛行的“弹弓叉”50摩托车,当时的品牌有嘉陵、铃木、渭阳等。
玉门油城虽然坡度很大,当时骑自行车上班的也不在少数,上坡时能抓住一个拉煤卡车的后车帮子就感觉很爽,有的人胆子大,公交车的门框子都敢抓。
我在机械厂刚上班时就一直骑自行车,上班是下坡,下班是上坡,刹车和脚踏子特别费。
每天下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坡度要是反过来多好啊!
后来屁股后面冒烟的弹弓叉、250摩托车越来越多,招手停也出现了,玉门自行车的历史从此告一段落。
那时候自行车的车胎破了基本都是自己补,平时的保养、维护也是自己动手,大伙把自己车子收拾的一个比一个利索。
现在就大不一样了,吐哈基地各个小区都有修自行车的摊位,很多女同志车把歪了都要推过去修理,就是打个气也在这里充。
摊主也不好意思收钱,索性准备上两个打气筒。

过去的幼儿园里,每个孩子的衣服上都要套一个围裙,那时候叫围围;幼儿园也叫红育班,我曾经在东湖农场上过一年。
当时就几本看图识字大家抢着看,负责红育班的老师那时候叫阿姨。
班里有一辆小三轮自行车,会骑的一圈一圈的围着教室转,不会骑的就叮叮的坐下看。

在80年代,这样的茶摊在全国各个城市街头小巷有很多,一杯卖5分钱,既经济实又惠。
茶水上面盖一小块方形玻璃,过路的游客真要渴了,一口气喝两茶杯,当时的玉门北坪路边上也摆过。
87年我在大庆儿童公园门口品尝了过去从来没吃过的东西:火炬冰激凌和茶叶蛋。
当时我把冰激凌吃完就顺手将火炬把子扔进了果皮箱,回头一看他们都在吃火炬把子,感到很疑惑?后来知道那东西是原来是高粱做的。

这是两张不同时期的玉门老照片,左边是80年代身着时尚连衣裙的3位美女,右边玉门照相馆布景上是玉门剧院。

那时候听音乐都是盒式磁带,原声带比较贵,一般都是到街上磁带店里去复制。
当时你要是拥有一台双卡声宝700录音机,就能把自己养活住。
吐哈会战时期,会议、演出基本都用录音带。
鄯善的夏天很热,磁带存放的时间一长就粘在一块无法正常使用,这就要求磁带本身质量要好。
鄯善是小县城根本买不到进口磁带,全是那个四海系列,好无奈!
一次我在新华书店自言自语的感慨:鄯善太落后了,好点的磁带都买不上?结果那个营业员小伙说:“哎!
哎!
说撒呢?你也太伤鄯善人民的自尊心了!
”我晕,这都哪和哪啊?......

北坪大光明眼镜、小香港美发、读来读去书屋、小老板排骨、还有碉堡前那群修鞋的、卖烤肉的张掖人,当时生意都很不错。
张掖人的烤肉摊我每次一过去就喊一声:“老哈数”!
他就会立刻明白,10块钱30串肉。
有些年轻人去了直接撒点盐生吃,其实人家吃的不是肉,是寂寞!

玉门文革时期对学校冲击也很大,玉门的学校最早都是以单位命名的子弟学校,文革期间分别改为:工农兵、红卫、育新、立新、向阳等,直到70年代末才逐步开始恢复。
有的老师今天还在上课,明天就被打倒被批斗,那时候口号震天响,大字报满天飞。
就这样好多学校还是顶着压力坚持不让学生停课,真正的人民教师。
运输处学校操场的围墙,就是当时师生们同舟共济修起来的,当时要求每个学生上学时书包里必须装一块砖用来修围墙。
当时学校的编制是这样的,班里按座位一个组是一个班,一个班级是一个排,一个年级是一个连,全校就是一个团。

文革留下的创伤对几代人的影响都很大,90年代初,在一次基层车间的职工全体会议上,一位快退休的支部书记这样说:“我们的有些同志平时出工不出力,我们通过科学的分析和论证,发现主要是思想路线不对,要好好改造世界观,大家千万别忘了,阶级斗争是纲!
”我当时感到很惊讶,周围的老师傅们却十分平静......

文革期间,盛行用“忆苦思甜”的方法,对年轻人进行思想教育。
要年轻一代“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忆旧社会工人阶级、贫下中农所受的苦,思在新社会的幸福生活。
列宁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在一定的背景和条件下,利用这种方法对青年进行思想灌输,可以收到良好的效果,有的地方会议结束时还要吃一顿忆苦思甜饭。
在东湖农场一次的忆苦思甜大会上,一位老人讲故事时说了这样一段话:解放前给地主当长工,虽然动不动就挨鞭子,受了不少罪!
可是到了大年三十的后晌,再不行也能吃上顿拉条子,那个六零年真是把人饿咋料......

这是一组35mm的电影放映机,小时候经常看露天电影,那时候全是16mm的。
吐哈会战时初期,基础设施很差。
可以这样说,当时从玉门来到鄯善好比岁月倒退了10几年。
我来的时候在钻井大院,当时叫炮团,地面上到处是石子和搪土杠冒的景象,夏天那个热啊!
被蚊子咬得恨不得睡在水池里,谁要是拥有一台空调那就是爷。
当时住在大院里的职工,业余时间都不知道要干啥?只能望着天花板上的吊扇发呆。
那时候晚上的娱乐能看场电影就很奢侈了 ,后来才慢慢有了职工活动室、舞会、卡拉OK厅。
到了放电影哪天,工会员工全体出动干活,把场地上的大石头全部捡干净。
大院里很多男的下班或看露天电影时,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大衩,捞一双拖鞋、脖子里搭条毛巾,也没人觉得奇怪。
过去鄯善炮团院子里的水质很好,那时候渴了经常是嘴巴直接对着凉水管子喝,仿佛又回到了70年代。
不过那时候的桌子饭比现在伙食还要好,会战前期每个单位差不多,每人交一张餐票,一张桌子8个人,菜要是上晚了,餐厅里筷子和碗的乒乓声此起彼伏敲个不停,餐厅服务员们忙得是满头大汗,天天的大鱼大肉青蛙腿,各个吃成个茄疙瘩(圆茄子)。
好不容易回趟家,家人把包翻开里面全是香皂、肥皂、洗衣粉。
“你们天天吃的那么好,挣下的钱呢?”当时两新两高的餐厅化就餐也存在弊端,一方面容易传播疾病,另一方面是浪费问题严重。

钻井大门外有很多雷达团家属的铺子,光明商店的那个大泰国、小泰国、还有泰国姐姐的外号都是我们起的。
他们的老家在江西,长的很像东南亚一带的人,有的人叫他们外国人,小泰国刚来的时候才14岁,很机灵!吃米饭时喜欢调些醋辣子。
大伙儿都喜欢和他开玩笑、逗乐子。
他俩主要经营商店、啤酒摊和台球案子。
大泰国比小泰国大10岁,是小泰国的哥哥,做事比较认真沉稳,生意上很抠门,喜欢标榜自己是高中毕业。
经常骂小泰国混账东西!
大伙儿都喜欢看他俩吵架,有时候还会打起来,很可爱。
小泰国当时住在一个铁房子里,就是以前部队上淘汰下来的老式野营房,那个营房看起来很笨重,壳子厚又结实,我们就管它叫坦克。
有一回,一个钻工在坦克门口喝啤酒,无意间说了一句:“你一天精沟麻仕的乱跑撒呢?”小泰国听不懂精沟麻仕是什么意思,就天天缠着让我翻译一下,我对他说:意思就是一个金色的鱼钩上穿了一截麻绳。
小泰国听了后很高兴,顿时觉得自己又长学问了。
顾客一来就提问:“你知道精沟麻仕是什么意思吗?还是我给你讲讲吧。
”把当时来鄯善会战的玉门人笑得是人仰马翻!
那些曾经在吐哈战时期开商店、理发店、卖鸡爪、卖饺子、辣子鸡的小老板们现在有很多的生意都形成了规模,名流大酒店、俊明傻儿鱼、友善园超市、沙龙美容美发等,华林和西游公款消费点就更不用说。
多少年过去了,我们却还在原地踏步......

吐哈会战时,指挥部设在鄯善县城双水磨飞机场,那里有个露天的游泳池,避暑的好地方。
最早运输处在三营,钻井处在炮团,采油厂部分基本在火车站。
过去三营和炮团都有一样参天的白杨树,后来井下落户以后把白杨树全部伐掉,种上了新树苗。
钻井的机关楼到现在还是原来最早的建筑,井下把大院里的平房全部贴面翻新,后来连那个水塔都装潢的很沃爷。
各单位无论怎样改善环境?对于广大的员工来讲,多拿点奖金永远是最实惠的。

玉局技校过去是721大学,78年是第一届,当时钻井8个班,采油4个班,内燃2个班,修井2个班(当年在8井培训)研究院分校也有3个班:地质班、开发班和电子班。

这个班是91年第一批整体上吐哈的,当年是采油厂的骨干力量,在进疆前玉门局对这个班在技校进行综合培训,现在集团公司的技能专家有2人,还有若干名油公司技能专家、技师、高级技师、科级干部,他们分别分布在各类岗位。

玉门同学聚会这些年越来越多,去年玉门东站铁中的同学20周年在酒泉聚会,搞得也很不错。
玉门人历来重情义,不管大家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同学聚会总是个亲,大家数年未见,在一起见见面、叙叙旧,痛饮几杯!
好不淋漓酣畅?同窗是缘,同学是一生的朋友。

40年代初,玉门油矿职工和家属总数约达万人,所需粮食小部分从酒泉购运,大部分到山丹、武威、张掖购买。
矿区自设粮仓和面粉厂,磨面粉卖给职工。
还有一个规模很大供销社,等于一个百货公司和副食商场。
有布匹、衣服、鞋帽、文具和干鲜水果等,并自制醋、酱油等调料,自办各种修理服务业,如理发、浴池、修鞋、补衣等。
还有职工自己组织的京剧、秦腔、曲艺和球类、滑冰、桥牌等文体活动。
在四无人烟的戈壁滩上,出现了一座生机勃勃的油矿城市。
夜间电灯一开,满山辉煌!
人称“小上海”。
外来的人,如不经油矿的允许和照料,食宿都成问题,根本没有容身之地。

1943年岁尾,玉门油矿为180万加仑汽油而战的奋斗目标终成现实 ,炼油厂和电厂汽笛齐鸣,万众欢腾。
1944年,美国空军的飞机从成都基地起飞,去轰炸东京和已被日军占领的唐山开滦煤矿林西发电厂,用的就是玉门油矿供应的汽油,从而有力的支援了对日寇的最后一击。

玉门油田一解放就成立了文工团,下设秦剧队、歌舞队、京剧队、电影队。
先后排演了《红旗歌》、《棠棣之花》、《思想问题》、《白毛女》、《刘介梅》、《全家富》等剧目,丰富了职工的文化生活,深受油田职工的欢迎。
从1956年开始,油矿几乎每年都要举行一次职工文艺汇演,在1959年的元旦文艺会演中,演出的节目就有1350多个,业余演员达1000多人,可谓是规模宏大、盛况空前。
1960年在甘肃省文艺汇演中,演出的22个节目中,12个被评为优秀节目。
其中《玉门大合唱》、《欢庆总路线》、《花儿向太阳》、《想起了我的她》等节目和23名优秀演员被选拔参加了全国的职工业余文艺会演。

白矿宣传队在文革时期也是一支很优秀的队伍,当时文工团的两位很出色导演和编剧刚好下放到白矿,这样以来队伍的整体水平得到了迅速提升。
这张照片是当时慰问炼油厂工地时,局“样板戏学习班”演员易旦白和炼厂的王登奎在唱《军民鱼水情》的场面。
好的文艺作品在各个环节上都是很细腻的,文革时期的作品就有这个特点,那个老版的《钢琴伴奏红灯记》现在听都很有味,钢琴伴奏很有气势,唱腔也非常圆润。
在构思本篇日志的背景音乐时,我就选用了文革时期的小提琴齐奏《满怀深情望北京》。

1956年,石油部在京举办石油系统男女篮球和乒乓球比赛,我矿女子篮球队荣获冠军。
徐梅芬获得女子乒乓球单打冠军。
在全省运动会上,炼油厂职工石春生获得男子1500米、5000米第一名,10000米第二名并破全省纪录。
1964年,玉门石油管理局代表酒泉地区参加全省民兵射击比赛,炼油厂姚炳梅打破了全省女子小口径运动步枪五十公尺射击卧、跪、立姿的最高纪录。
同年十月,我局消防队员在甘肃省消防体育运动会上,一举刷新了四项全省纪录。

到了80年代,玉门石油管理局在酒泉地区的田径运动会上,前几届成绩平平,名次一直不理想。
和阿克塞代表队每年都在争夺倒数第二。
1985年是个丰收之年,在这一年的地区田径运动会上,玉管局的总成绩排名跃居第一 ,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一雪前耻!
在颁奖结束的晚宴上,玉局体委领导、各个教练和部分运动员都流下了辛酸的泪水,我们终于赢了!
我局400米运动员运输处学校的陶积林,跑出了52秒7的好成绩,夺取400米第一名并破全省纪录。
我当时也拿了2个第一名,三项全能(跳高、铅球、百米)第一名和4×100米接力第一名。
当时的获奖运动员还有:李辉军、王光栋、吴静、冯志英、冯志伟等。
后来的几年玉门局在参加各个级别田径大赛中,4×100米接力一直是强项,87年大庆石油系统运动会、88年甘肃省首届技校运动会,4×100米的第一名都被我局夺得。

85年以前的比赛场地和戈壁滩上的马路差不多,都是用沙石、炉灰铺的,很简陋。
起跑地点挖的到处都是蹬脚坑,酒泉体校的场地是土质的稍微好一点。
后来有了起跑器,铁钉跑鞋,队员们成绩提高很快。
87年在大庆第一次感受了塑胶跑道,那个跑道弹性好,脚下抓地力强,跑起来就像风一样轻快。
当时站在那个跑道上,有一种强烈的兴奋和比赛欲望。
现在的职业运动员条件更好了,跑道是聚氨脂的,有自愈合功能。
鞋钉的材质发展到了陶瓷,特别轻非常舒适。
不过他们平时的训练是非常枯燥、非常艰苦的,我曾经在田径运动场上摸爬滚打了8年,深有体会!
­下面是两张局宣传队的照片。

局宣传队后来是老君庙文工队,多年来培养了不少人才,也为管理局赢得了很多荣誉。
曹长荣的板胡独奏《老石油回来了》、赵志智的小提琴独奏《春晓》、董健的独唱《西部赞歌》,在总公司的音乐大赛上都容获了二等奖。
当时的著名歌手还有冯玉琴、谢旭东等。
后来玉局青年裕固族歌手高玉霞的一首《青藏高原》,在总公司大赛上荣获一等奖。

90年代初,油建成立了一个宣传队,刚搞起来不久就解散了,很可惜!
紧接着钻井处又成立了宣传队,这支宣传队一直活跃在火焰山下吐哈油田。
当时调来了原酒泉歌舞团优秀舞蹈导演曹光柳,还有从各个单位挖来的专业尖子,称的上是人才济济,经常代表吐哈指挥部文化下基层慰问演出、参加自治区的文艺大赛并获奖,酒泉歌舞团创作的大型舞剧《苏武牧羊》钻井宣传队的舞蹈演员几乎全部投入参与演出,并受到广泛好评。

1997年香港终于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钻井宣传队也走到了尽头,受当时企业大环境影响被迫解散了,好多人才也慢慢开始逐步流失,有的去了其他单位,有的退休、有的后来退养、买断。
在这种情况下,只好重新培养新的舞蹈演员,每次演出都是临时组建,演出结束后回各单位上班,尽管困难重重,演出的质量、场次和节目创新方面,一点不比以前差。
吐哈各单位职工始终都是那句评价:“人家是专业的”!
那时候独唱演员还要参加舞蹈表演、演小品,搞音响的还要兼顾灯光、上台独奏,舞蹈演员装台、架设灯光音响,还要参与小品、小合唱。
由于队伍精干、作风过硬、能吃苦,演出内容贴近生活且油味十足,被油田赞誉为乌兰牧骑式的宣传队。
当时演出小分队跑遍了吐哈各个区块和二级单位,钻井与各个兄弟单位加强了交流、增进了友谊,为本公司日后的可持续发展、提高市场占有率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有一年吐哈举办大合唱比赛,采油厂花重金请来了自治区爱乐乐团,为他们的合唱队伴奏,结果最后还是钻井的大合唱《交响乐沙家浜序曲》获得了第一名。
那可是京剧唱腔,百人大合唱真是不容易。
水电处合唱了一首《嫂子颂》,非常新颖,很有表现力。
那天钻井大合唱从指挥到演唱、台风、表现力都很到位,那是一次难忘的经典盛会!

1956年,玉门矿务局分别在检查站和南坪建成了两座电影院,可容纳1800多人。
建成了一座剧院,可容纳1100多人,就是后来解放门的那个秦剧院。
一位玉门市电影公司的老人回忆,南坪的电影院要稍晚一些,大约在1958年大跃进时修建,70年代又修建了三三区电影院。

这个电影院的屋顶是尖形的,中间那三个大窗户也是欧式风格,一看就是当时苏联人设计的。
玉门在1956年修建的不少建筑都是苏式风格。
在过去玉门的各个影剧院里,工作人员总是提着手电筒不停在转,电筒只要一亮:同志,请把烟掐了......

1957年,国家拨款80万,修建了一座四层楼的工人文化宫,总面积为4624平方米,这在当时来说,水平是很高的。
文化宫除设有大舞厅和许多游艺室外,还有一个大型图书馆和阅览室。

文化宫从1978年开始,逐年添置了一些文化娱乐设施,如电子游艺机、电动玩具、大型游艺飞机、儿童电瓶小汽车等。
当时玩那个飞机要排很长时间的队,星期天就更难了,记得室内还有一个爬泰山的电子拉力玩具,力气越大那个彩灯就亮的越高。
多数人一般能拉到十八盘,我的最好成绩是南天门,顶峰是玉皇顶从来没见过有人拉上去过。
有一年春节,一个活动室里展出了一台微型彩电,围观的群众很多,都觉得很稀罕,那时候好多家庭里还是黑白电视,大彩电都是各个单位会议室才有。

这个影剧院里以前还放过一段时间的录像,72英寸的屏幕,当时在这里看连续剧《射雕英雄传》很过瘾。
后来经常在这里观看或参加文艺演出,感觉特别舒适,从80年代开始,这里也可以算是玉门人的维也纳金色大厅了。
下图是现在酒泉石油基地新建的多功能综合楼。

现在各个油田都有自己的文化宫,一个比一个豪华气派,设施功能齐全。
那个老文化宫不仅是当年从设计到建筑的经典之作,也是玉门油田曾经繁荣辉煌的一个缩影。

这个人名叫马赛,现在的年轻人可能都没听说过,在60-70年代在玉门文艺界那可是首屈一指的音乐人才,我11岁学竹笛时,我的启蒙老师马世国曾经多次对我提到马赛,说他在玉局老宣传队无论在乐器演奏专业、乐队配器、指挥、音乐创作和组织方面都是很优秀的。
他当时担任乐队总指挥,边干边学,从整本样板戏总谱到小节目作曲,做了大量的音乐实践,受到大家一致的好评,在省里也是很有影响的人物。
1979年12月马赛被调往兰州,后来任甘肃省豫剧团团长,上图中的合影是他当时调离局宣传队时的留念。

玉门多年来琴棋书画人才实在太多太多,下面的一组照片,是我所熟悉的玉门自学成才的一些朋友,有些人大家可能也认识。

现在小区里找个教小提琴的老师是很困难的,60-70年代玉门小提琴的爱好者有很多,在我熟悉的朋友里有:玉门市文化馆馆长张有才、运输处安全科的陈云,琴都拉的很不错。
玉门在过去各种乐器方面人才济济,小号:机械厂敬勇的父亲敬文礼、原抽油杆主任殷实。
长号:王国强、裴天夫、邢勇。
手风琴:运输处学校教师邢金良、机械厂李建军。
竹笛长笛:夏振华、马世国、赵登义、马雪峰。
民谣吉他:贾玉峰、徐扬鹤鹏。
古典吉他:新市区刘氏兄弟、钻井处张祖瑾、机械厂关海亮、赵华。
电吉他:丁大俊、邢艺。
萨克斯:鲁红基、夏东陵。
还有王明刚、李留斋、周斌、于军、葛幽、马建辉、王春、陈志明、冯军等等都是器乐演奏方面的优秀人物,当然了,还有好多人才没有提到,这些仅限于我比较熟悉的朋友。

玉门在80-90年代曾一度掀起了吉他热、围棋热。
由机械厂团委牵头,先后举办了两届全市范围的吉他大奖赛,第一届是在机械厂住宅区一个活动室举办,当时老君庙修井工刘光明流畅的一曲《阿斯图利亚斯的传奇》赢得满场喝彩!
从那以后他又开始迷恋围棋,后来一直是玉门数届围棋冠军的霸主。
第二届吉他大赛是88年在文化宫影剧院举行,机械厂单世恒的一曲吉他弹唱《思念》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玉门围棋也是从无到有逐渐发展起来的,最早是几个大学生下着玩,后来爱好者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比赛也越来越多,民间还自发办起了丝路棋社,当时的技校、报社爱好者也很多,石油工人报经常刊登玉门围棋的比赛动态,每篇评论都很精彩。
前面图片里的那个小孩张立,现在早已是国家职业棋手,也是当时葛玉宏在玉门一手培养出来的。
北京是中国学棋最好的地方,围棋道场有十多家,聂道场、马道场最出名。
在往年的定段赛上,聂马道场常包揽定段名额。
2008年9月才在北京成立的葛玉宏围棋道场成为2009年的最大赢家,在20个定段名额中竟占了14个,且包揽了女子的3个,往年定段赛的常胜将军聂卫平道场和马晓春道场总共只拿到了6个名额。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家道场的老板葛玉宏竟是一名来自甘肃玉门的业余棋手。
“我的梦想就是办一个中国最好的围棋道场。
”葛玉宏虽然不是职业棋手,但却有培养职业棋手的雄心壮志。
葛玉宏说这个念头是从自己多年执教的经历中形成的,“我从19岁开始教棋,后来看到韩国围棋的崛起,但我对韩国人是不太服气的。

学艺的过程和做人一样,需要实实在在的往前走,到了一定的阶段人品和作品的优劣都是相辅相成的。
有了远大的抱负和对事业的忠诚才会拥有宽广的胸怀,能够耐受寂寞、锲而不舍的勤学苦练才能磨练出坚韧不拔的毅力。
多才多艺,莫如练就“独门暗器”;专一,才能让劣势变成优势 。
学精一门是1,学会10门不精加起来还是0。
过去玉门一块学艺的朋友很多,最后坚持下来的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

玉门书画方面的人才历年来在大西北也是很有名的,我知道的老一辈优秀人物有:张朝东、徐长友、王荣怀、熊光荣、崔安民、雷有廷、张得功、刘国俊、刘光文、范锡忠、殷强等等。
这些人基本都是自学成才,在学问上一丝不苟、作风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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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在玉门的岁月,不仅仅是那里的山山水水,过去有一帮哥儿们玩的特别好,上进心都很强,在琴棋书画方面各个身怀绝技,经常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经验、共同进步,喝点小酒后这边拿起吉他,来一段新学的曲子。
那边铺开宣纸,挥洒自如的泼墨一番,不服气的就拿出云子好好杀几盘,过的真是神仙日子!
后来因为会战、买断,朋友们搞的东一个、西一个。
说实在话,出来这么多年了,身边很难找到一个能交心说心里话的知心朋友。

今年春节,一个去了中原20多年失去联系的同学,大年初一早上突然打来了拜年电话,开口就问:“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买车没有”?我当时真不知说什么好。
现实就是这样,人到中年以后,上有老人下有孩子都要照顾,买了车买不起房,买了房还不起贷款,上班族长期不能回家甚至忘记了亲人们的摸样。
退养、买断的盼着早日拿到退休金,大家的生活压力、工作压力都很大,都需要自己去扛。
过去在玉门的时候我们毕竟还很年轻,那些凌云远大的志向一直在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虽然很多梦想未能实现,我们的光阴并没有虚度,青春依然蓬蓬勃勃!
感谢养育我们、培养我们的这片热土,这里曾经孕育出千千万万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和默默地劳动者,他们曾经从西河坝出发,走向全国各地去建功立业,他们励志成长的故事我们要世世代代的传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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