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8岁,每天都有可能离开,但女儿常说:“爸爸会好的”(女儿每天都有可能妻子爸爸)

网上有这样一段视频,父亲节时,一位妈妈发现女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当她打开门时发现,女儿正独自坐在屋里,手里拿着和已经去世的爸爸唯一的合照,见妈妈来了,她快速地把相框放在身后,然后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看着妈妈,撇着嘴把头埋进了妈妈的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

不敢想,如果小女孩的爸爸看到年幼的女儿因为自己的离去而这么伤心,该是如何的心疼?

图为付钰航躺在床上看手机里女儿的照片

今年38岁,每天都有可能离开,但女儿常说:“爸爸会好的”(女儿每天都有可能妻子爸爸) 汽修知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自拍我的故事#我叫付钰航,今年38岁,现在我几乎每天都被这个不敢想的“想象”折磨着,我常常看着女儿的照片默默流泪,因为现在我每天都有可能会离开,连医生都让家人随时做好准备。

被这个病折磨了这么多年,其实我已经不害怕死亡了,死亡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我想死,但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图为付钰航小时候和年轻的时候

我家住山东烟台芝罘区,我是爸妈唯一的孩子,从小品学兼优的我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
2001年,我19岁时,应征入伍到某核潜艇基地做导弹测试员,2006年退伍后在一家工厂里上班。
和很多有梦的年轻人一样,当时我感觉在工厂里没有前途,便果断辞职去了一家物业公司工作。

刚开始工作,我不仅同时做好几份工作,还考取了物业管理师。
2012年,我拿出全部的积蓄和朋友合开了一家物业公司。
都说越努力越幸运,但上天并没有垂怜于我,公司成立后没多久,我经常感到胸闷气短,当时没有在意,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

图为付钰航和妻子牟妍静

2014年3月份,我突然晕厥,后来在山东大学齐鲁医院确诊为特发性肺动脉高压,一种罕见疾病,但好在经过治疗,病情得到了缓解,基本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
无奈的是,我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后来因为朋友的去世和自己的治疗而被迫注销了。

我是不幸的,同时我也是幸运的,在患病后,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牟妍静,她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暖的人,虽然她知道我患有肺动脉高压,但她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
2015年6月份,在没有婚礼的情况下,我们领证结婚成为了夫妻。

图为付钰航的女儿付瑞淇

我在20多岁时,就明确了目标,以后一定要有一个女儿,所以在妻子怀孕时,我就特别期待,满心希望妻子肚子里怀的是女儿。

然而就在妻子怀孕七个月左右的时候,我突然病重,开始反复住院,而且还出现了心衰的症状,有时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妻子一边照顾大着肚子的自己,一边还要照顾着我,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2016年7月24日凌晨2点左右,妻子突然羊水破了,是她自己打120去的医院,而我在家里是一夜未眠。

图为躺在病床上的付钰航

妻子生产在即,自己却不能陪在身边,我心里感到万分的愧疚。

凌晨5点多,我强拖着无力的身体去了医院,因为身体原因,没等到妻子生产我就打车回家了。
从下车到单元门短短几十米的路,我足足走了20多分钟,而从单元门口到4楼的家里,我硬是靠两只胳膊和一双腿一梯一梯爬上去的,但想到在医院的妻子,我觉得我受的苦算不了什么。

图为付瑞淇小时候的照片

上午10点30分,妻子剖腹产下了女儿付瑞淇,当我得知她们母女俩平安的消息后,我在家里喜极而泣,那几乎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我感谢老天保佑。
也是在同一天,我的病情突然加重,住进了医院。

妻子出院后带着孩子住在了娘家,刚出月子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女儿来医院见我。

当时我在烟台山医院住院,我全身浮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当我看见妻子抱着女儿来了的时候,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脚,看着刚满月的女儿,我的眼泪忍不住地流,哭得不行……

图为牟妍静照顾丈夫付钰航

就在第二天,我突然病重,被紧急转院到了北京阜外医院,父母和大伯跟着照顾我,刚开始妻子还一天给我打一个电话,鼓励我,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家人说,当时北京阜外医院给我下达了病危通知,甚至都通知家人为我准备后事了,妻子把孩子交给了父母,只身来北京看我。

“你要好起来,孩子不能没有爸爸……”病床上,妻子一遍遍地给我说着话,虽然我意识模糊,但我还是能听到妻子说的话,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流了很多泪。
幸运的是,三天后,我的病情奇迹般地好转了,因为家里有孩子,妻子便回家了。

图为付钰航一家三口

2016年9月底,我出院回家了,当时我坐在轮椅上,妻子来接我,我第一眼看到妻子时,就抱住妻子哭了,告诉她:“我回来了!

我终于有了和女儿见面的机会,但因为身体原因,我还是要常常住院,和女儿依然是聚少离多,但我格外珍惜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不想错过每一个女儿成长的瞬间。

图为付钰航一家三口

我经常想起她穿着尿不湿在沙发上走来走去的样子,想起她坐在我头上哈哈大笑的样子,想起她因为吃亏紧皱着小鼻子哭的样子,想起她1岁半时,穿着一个小青蛙图案的背心,流着口水趴在我的身上啃我脸的样子……每一个样子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清晰地记得,她第一次吃我为她加的辅食,她第一次有意识地叫我爸爸,她第一次主动向我伸手要抱抱……我贪婪地想记住每一个我和她的第一次,哪怕我去了另外的世界,只要心里有她,我就不觉得孤独。

图为付钰航和女儿付瑞淇

女儿从小就好像知道我得了病、家里要忙一样,从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开始不吃夜奶了,每天晚上不用大人哄,自己就能乖乖地睡觉,夜里从不哭闹,长这么大也没生过病、没进过医院,很贴心很懂事,老人都说这样的孩子是来报恩的。

女儿2岁多的时候,有一次她突然对我说:“爸爸不要上火、不要愁,慢慢都会好了!
”这可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在没有人教的情况下脱口而出的,令我多么震得惊,震惊的同时又是多么的心疼,本该天真无邪、只知道玩耍的年龄,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有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

说到女儿付瑞淇,我有着太多太多的话。

2018年年底,我的病情再次加重,再次住进了北京阜外医院。
2019年1月份,医生建议我做肺移植,但当时家里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而且欠下很多钱,根本拿不出那巨额的手术费。

图为病重的付钰航

一家人因为我卖掉了唯一的住房,我和妻子租住在廉租房里,父母借住在亲戚家里,卖房的钱先是还了还欠下的外债,剩下的钱对于做肺移植的手术费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我只能继续做保守治疗,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辗转,我心里万分难受,都是我拖累了这个家。

2020年11月份,在烟台山医院,我的病情再次加重,医生要求我住进重症监护室,我没有答应,还建议我尽快做肺移植,但我知道,我们家已经穷途末路了。

母亲每天都以泪洗面,父亲愁眉不展,没能让他们享福,我很不孝。
妻子每天悉心照顾,这个苦命善良的女人,我亏欠她太多太多。
而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只有4岁的女儿,当了父亲后,我才知道这份爱是那么的厚重……

图为付钰航和妻子牟妍静、女儿付瑞淇

我多想牵着女儿的小手陪她玩耍,像别的父亲那样,把她高高地举过头顶,骑在自己肩膀上,可是我连陪她多坐一会儿的力气都没有,每次想起父母说,女儿经常独自发呆很久,然后突然蹦出一句“爸爸会好的”的时候,我都心如刀割!
我知道,女儿害怕我会离开她。

我一直都担心,我早早地离去将会对女儿有着怎样的影响?我不敢去想!
我只想和别的父亲一样,能陪女儿做游戏,陪女儿疯,看着她一点点长成大姑娘,跟她讨论人生、探讨学问,为她挑选漂亮的衣服,送她去上大学,将来还能亲手把她交给另外一个最爱她的男人,替她把好人生的每一个关口……

“爸爸你快点好起来,我每天都想你!

女儿天籁般的声音几乎每天都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也是女儿的期望和鼓励,让我无从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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