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汕头。。。。旧城之恋(旧城雨夜之恋西洋老人)

广东汕头市,1858年开放为通商口岸,恩格斯在其著作中提及汕头,他是这样评价的:“汕头是中国除五口通商之外‘唯一有一点商业意义的口岸。
” 这城市最辉煌的年代是三十年代,当时商贸兴旺,各中外商号聚集汕头,英国也在这设领事馆。
期间的建筑,百花齐放,且多为西洋建筑,遍及市区,各市县及乡村。
同时,随之也带来了基督教与天主教等西洋传教士。
于是,教堂同样也是遍及城市与乡村。
那礐石山上,还有一片番人坟,那是外国人把魂永远留在了这方土地。
描述的是三十年代故事的电影《红牡丹》,其主景就是在汕头旧城区拍摄的。
可见那时的汕头,是多么的风流的国际口岸。

改革开放并设立特区以后,汕头也有了一些发展。
但种种原因,造成了目前汕头比较落后的状况。
在此我们不做这方面的讨论,而是以城市记忆的方式去怀念,追忆这极有特色的西洋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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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我开车去夜读这记忆之城的往事。




屋檐下雨丝串串,滴滴答答的敲响铁棚。
透过车窗玻璃的汨汨水渍往外看,迷离的灯光,摇曳的树影,匆匆的行人,呼啸而过的汽车,空空的马路。



礐石海,有些波澜起伏,雨丝洒在水面上,溅起了一串薄薄的水珠。
倒影在海面的楼影,不断扭曲,变幻形态与光影,让人联想起了龙宫。
数条舢板起伏在波涛上,捕些小鱼小虾。
主航道的巨轮,咽呜着压浪前进。
雨中的海,像油画,重色彩的画。
对岸礐石山上的飘然亭及山上林道间房屋透出了点点星火,其中就有西洋建筑物发出的灯光。
它眨眼眨眼地看着这雨中的老市区,默默听着这夜海低沉的吟诵。
海水滔滔,抹平了多少人间事?大小木船,英荷轮船,八六海战的国民党军舰。



影飞船没。
最后的留影只是几十秒的漩涡。
大海容纳了它们。
这让人也想起了宇宙的黑洞,把一切都吞进去了。
给人类留下的只是无奈的沧桑和一声长长的谓叹。

四永一升平的旧市区格局,如棋盘。


满目皆破旧的骑楼,阴暗的角落和摇摇欲坠的窗台,斑驳的墙面,寄生在排水管,屋顶,楼台的小榕树,野草。
诉说它近百年的历史与今日的无奈与失落。
突然,我仿佛看到了二个老人,一个是时间老人,就是海关的大笨钟,悠哉悠哉的千年不变,每天同一节奏的当当当敲着,时光就这样流逝了。



另一个就是故屋老人。
每一个旧楼,就是一个老人。
斑驳的墙面就是脸上的皱纹,残缺的门窗就是掉落的牙齿,寄生的植物就是满头的白发,破损的排水管就是阻塞的血管。
它老了,风雨来时,木头受力发出的呀呀声就是老人咳嗽了,她摇摇欲坠。
现在的许多危房,都被铁皮或塑料布围着,里面黑灯瞎火,野草丛生,只有几只夜猫溜来溜去或成了老鼠的乐园。
小巷尽头,庭院深处,发着黯淡黄光的灯泡,把一切都涂鸦成旧旧的米黄色,破旧的电线,搅成麻花。
故人早已离去,此处空留记忆。
旧城改造,又不断把这残留的历史建筑强势推平,变成千编一律的水泥森林。
只有周边的居民,无奈地在坚守,开鞋店,老字号饮食摊,书摊。


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居民。
除了迫于生计,还有一份割不断的情结,这就是老街,老屋和老人。
昏暗的灯光下,带着老花镜的中老年人温馨,从容的干着一些古老的,快失传了的活,比如打白铁,编箩筐,框木桶。
在这里,要特别提一提存心善堂。
上百年来一直从事捐资助困,帮助过无数的有困难的人。
这也是最能代表汕头这老城文化,人文的窗口。
是一张汕头名片。
至今,这座建筑保护得很好,也成了城市的形象记忆。
要不是现代商品出现在这旧街上,我们会毫不怀疑这还是三十年代的汕头。

只不过是人面桃花别样红。
汕头有福。
自贤哥,涛哥来后,带领市委,市政府及我们共同创文。
开发新区,旧城修新如旧。
面貌一新,有目共睹,业伟功留。


我们看到了未来。
海滨长廊的风雨亭下,聚集了一群爱好音乐的歌者,合唱着苏联卫国战争的歌。
他们都是中年人,是知青的一代。
生活磨练了他们,乐观度过这夕阳红的每一天。
东区,东海岸,是新的汕头,摩天大厦林立。
一江两岸,政府的亮光工程把城市的染得灯火辉煌。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此情此景,新城与旧城,不就是这样吗?夜已深,雨未停,人难眠,星光依稀。
清茶一杯对天叹。
世间多少事,都赴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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