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秋天，位于济南市经二路纬二路与纬三路之间的国民党济南第二绥靖司令部周围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因为这里是国民党第二绥靖区的核心部位。

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大楼

第二绥靖区司令部看似戒备森严，实则不然，国民党军的警备往往是外严内松、漏洞百出，谁也没有想到，第二绥靖司令部作战值班室里的一支手枪被盗了。

司令部是核心部位，而作战值班室更是核心中的核心，值班室里有值班的军官，盗贼能在值班室里将手枪盗走，可见这里的安全防卫漏洞有多大。

情况很快就报到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那儿，王耀武大怒，岗哨林立、戒备森严的绥靖区作战值班室竟然丢了枪支，这让他这个司令官面子往哪儿搁，他立即下令彻查，一定要把盗贼抓住。

当时的国民党山东省警察局局长叫林风，他认为在戒备森严的绥靖区司令部值班室将手枪偷走，肯定是内部人所为，他问那个值班军官当晚的情况，然而那个军官说他在值班室的床上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否认有内部人来过值班室。

林风立即下令进行全市性的大搜查，但结果一无所获，盗枪案不了了之。
由于丢失了武器，那个倒霉的值班军官受到了严厉的军纪处分。
这个案件成为无头案。

后来随着人民解放军解放济南，李士英成为济南特别市首任公安局长，济南解放后，李士英开始强化济南的治安管理，追捕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

当时济南有一个叫燕子李三的江洋大盗，公安机关费劲周折后于1949年6月24日将燕子李三抓获，在公安机关的强大压力下，燕子李三来了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的犯罪事实如数招供，这其中就包括偷盗国民党第二绥靖区作战值班室手枪的案件。

那么燕子李三到底是何人？他为何又要盗取第二绥靖区值班室的手枪呢？

燕子李三的名字叫李圣武，1910年出生，他的祖籍是山东禹城县，他是一个非常贫困农民家的孩子。

在当时，山东的很多农民逼着没办法都流行闯关东，因为东北地大物博、人口稀少，种一块地就可以养活一家人。

在李圣武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带着他闯关东去了东北，到了东北后，他的父母一方面因积劳成疾，另一方面也禁不住东北的严寒，很快都撒手人寰。

李圣武与其他孩子不同，其他孩子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比较瘦弱，但是李圣武却长得非常结实，他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

本来有父母的管教，李圣武还收敛一点，父母死后，失去了生活来源的李圣武当起了流浪儿，为了填饱肚子，他只好以偷窃为生，有几次被发现后，被人打了一个半死，这使他认为必须要学习武艺。

在他9岁那年，他遇上了一位山东籍的以武功闯关东的人，这人武艺高强，以卖艺为生，他见李圣武长得虎头虎脑，和自己一个祖籍，非常可怜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便收他做了徒弟，并给他取名李圣武。

燕子李三剧照

李圣武的意思，就是要他精修武功，伸张正义。

李圣武便一边跟随师傅学艺，一边卖艺。
李圣武本来就喜欢武功，所以学艺非常刻苦，一个真心教，一个刻苦学，在以后近10年的时间里，他跟着师傅学会了很多功夫，尤其是轻功非常了得。

到了后来，师傅年岁越来越高，李圣武开始表演武艺，他的师傅在一旁收钱，由于李圣武功夫好，生意也越来越好，师徒两人逐渐在东北闯出了名声。

到李圣武20岁时，他已出脱成为东北江湖上的一条硬汉。
他臂力过人，根据资料记载：十个手指如同钢叉，叉人一下，能捅出五个血洞，抓人一把，能扒下一块皮肉。

而且他能身轻如燕，五六米宽的壕沟，一跃而过，丈把高的房墙，纵身上去，片瓦不碎。
人送外号“燕子李三”。

这时的李圣武靠卖艺为生，虽然谈不上富贵，但是填饱肚子是没有问题的，他也不再偷窃。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九一八”事变改变了，“九一八”事变时他正好21岁。

九一八事变前，东北的经济相对稳定，九一八事变后，社会变得十分动荡，兵荒马乱使卖艺人的生活日益艰难，为了躲避兵祸，他的师傅决定回山东老家落叶归根。

1939年年底，李圣武的师傅已经病重，而且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李圣武听从师傅的话，他背着师傅一路习武卖艺，一路往山东走，经过三个多月颠沛流离的旅行，终于来到了济南。

济南是山东省的省会，李圣武的师傅一到济南就一命呜呼了，李圣武将师傅安葬好后，便想继续以卖艺为生。

然而在济南卖艺比在东北更难，加之社会动荡，根本赚不到什么钱，饿着肚子的李圣武便到济南一家高档酒楼，他决定吃一点残羹冷炙，然而被店里的伙计发现了，当时被店里的伙计打得鼻青脸肿。

九一八事变

有人要问，李圣武武功很高，还打不过一个伙计。

因为在当时的济南，能开高档酒楼的人，都是有后台有背景的人，这家酒楼是当时伪政府的警察局长的小舅子开的，当天就有伪警察端着枪站在酒楼上，李圣武虽然武功高，但是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子弹。

没吃到残羹冷炙还被人揍了一顿，李圣武越想越生气，他第二天就跟踪那个打他的伙计，在路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伙计送上了西天，他用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感到特别兴奋，觉得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和事。

他想条一份工作，但是他根本找不到工作，同时他亲眼目睹了官场的腐败、衙门的黑暗、奸商的暴富、百姓的清贫、世道的不公，这使李圣武内心酝酿出了一个畸形的怪胎。

当看着其他江洋大盗，因为盗窃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时，李圣武抛弃了师傅教导的“精修武功，伸张正义”的教诲，开始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渐渐浪迹成一个凶残、暴戾、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社会大盗。

他用自己的高超的轻功，频繁光顾一些店铺的人家盗窃钱财供他挥霍，由于他轻功过人，偷盗后基本不留痕迹，以致他们被窃的店铺和人家认为是内部人员所为。

但纸里毕竟包不住火，不久之后伪政府知道是李圣武所为，开始缉拿李圣武，但是李圣武总是凭借着高超的轻功逃脱，这使他感觉到旧警察都是无能之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由于李圣武偷盗的东西越来越多，而伪警察又抓不住，对李圣武的传说也越来越神奇，传到后来竟成了“燕子李三”有“能飞檐走壁之技，刀枪不入之功，想偷哪偷哪，谁也治不了他”之说。

伪警察确实无能，直到抗战胜利，伪警察也未能将李圣武抓捕归案。

1946年初，王耀武被蒋介石任命为山东省政府主席、第二绥靖区司令官，这时的李圣武已犯下了十数条人命，严重危害了社会治安，王耀武决定从这个罪大恶极的社会盗匪开始，杀一儆百，来恢复济南的治安。

王耀武要求警察局长林风在一个月内抓获李圣武，然而一个月过去了，二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李圣武仍然逍遥法外，这使王耀武非常恼火，然而却毫无办法。

不过国民政府警察的搜捕也使李圣武产生了危机感，他不得不经常变换住所，生怕在一个地方久住而被发现踪迹。

1946年秋天，李圣武为了躲避追捕，他决定在第二绥靖区大楼里找一个地方栖身，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燕子李三剧照

李圣武身轻如燕，第二绥靖区的安全防卫在他眼里漏洞百出，他在第二绥靖区司令部的办公大楼顶端，找到了一间专门堆放杂物的亭式阁楼，这里位置很高，平时很少人有光顾。

这里令李圣武很满意，也成了他落脚栖身的好地方，每天天蒙蒙亮时离开阁楼，到了深夜带着钱财和食物，展开轻功返回阁楼。
李圣武就这样在戒备森严的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大楼里安然地住了好几个月。

直到有一天，司令部的一个勤务兵上楼取东西时，才发现阁楼内满地的鸡骨、花生皮，遂将情况报告上司，军官看过现场后断定一定有人在此居住，但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栖身于此。

军官下令将垃圾清除、房门上锁。
当天深夜李圣武返回阁楼时遇到“铁将军”把门，他知道这个栖身地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这是一个理想的栖息地，现在不能再住，这令李圣武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决心报复一下再走人。

当时正值深夜，他来到二楼走廊时，发现一个挂有“军官值班室”牌子的屋内亮着灯，李圣武轻手轻脚地走上进去。

此时里面值班的军官鼾声如雷，李圣武发现墙上挂着一支左轮手枪和一根装子弹用的皮带，这令他心中一动，当下拿走了墙上的手枪和子弹带，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王耀武下令警察局长林风一定要彻查此案，抓住盗贼，然而旧警察的无能，使王耀武的彻查无果而终。

1948年9月16日晚，华东野战军发起济南战役，经过8昼夜的激战，济南解放。
济南战役的胜利使华北、华东解放区连成一片，为华野会同中原野战军南下创造了有利条件。

济南战役打响后不久，李士英就带领600多名接管干部向济南进发。
济南战役尚未完全结束，接管队伍就冒着炮火进入济南，直奔国民党山东省警察总局。
但到达时已是人去楼空，重要档案或已被焚烧或已散乱，物资多被战火摧毁或失散。

9月24日，我军接管了济南。
9月25日宣布济南为特别市，济南特别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正式成立。

中共中央华东局成立了中共济南特别市委员会，刘顺元为书记，李士英被任命为军管会公安部部长兼市委常委、社会部部长。

10月30日，济南特别市取消了军管，军管会公安部随之改为济南特别市公安局，李士英任公安局局长，凌云为副局长。
为尽快了解和掌握市区的各方面情况，弥补公安警力的不足。
经批准，公安局审查留用旧警员1000多人。

留用旧警察告诉人民公安，有一个叫“燕子李三”的江洋大盗危害很大，但是一直没有被抓获。

王耀武

1948年11月，市公安局组建了刑警队。
刑警队采取专门工作与发动群众相结合的方式，很快掌握了各类刑事犯罪分子的活动范围及规律特点，先后破获了一系列大案要案。
但是李圣武仍然逍遥法外。

1948年12月16日深夜，位于济南市经二路、纬四路交北叉处万字巷商场南口的庆云金店被盗，盗贼射杀了金店老板。

被窃的物品共有黄金4两，金耳环11副，金表1只，金戒指1包，国民党时期发行的纸币现钞大约50万。

人民公安在金店的桌子上还发现了10多个烟蒂，刑警队长张允贵在楼下房间的写字台上发现并排放着3只子弹壳，大方桌上还留了一张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光明正大，刘吉作”的字样。

刘吉是谁呢？凶手为什么要写“刘吉作”呢？看来要从这个“刘吉”的名字上寻找突破口了。

当案子报告到济南公安局局长李士英那儿，李士英大怒，这个劫匪也太猖狂了，他命令济南市公安局副局长凌云立即组织力量侦破此案。

凌云立即指示成立了专案小组，专案小组组长为刑警队队长张允贵，他认为刘吉是一个突破口，只要找到刘吉，就可能找到凶手。

刑警队根据户口登记，排查了全市十几个名叫刘吉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办案小组对每一个刘吉都进行了分析，最后认定有可能作案的就是曾有过盗窃前科的刘吉，此人的年龄与身材与作案人有些相像，但调查后发现，案发时这个刘吉正在狱中服刑，不可能出来作案。

那么这个作案人是谁呢？作案人为什么又要留下个“刘吉作”的纸条呢？

为此，刑警队的人员提审了狱中的刘吉，当刘吉听完了案情介绍后几乎不假思索地说:“这肯定是李圣武干的。
他与我素有旧仇，这是想嫁祸于我。
”

公安人员没有想到这个案子是燕子李三李圣武做的，这明显是在向人民公安示威，公安局长李士英下令，要尽快将李圣武抓捕归案。

但是要在偌大的一个济南市，要找到神出鬼没、游走不定的李圣武如同大海捞针，而且现在的干警们谁也没见过李圣武。

刑警队长张允贵便去找那些留用的旧警察，他们当中有些人见过李圣武，然而他们都怕遭到李圣武的报复，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捉拿李圣武的行动，所以追踪、盯梢、守候等手段都用不上。

张允贵分析认为，这个李圣武在江湖上很的名气，但本质上还是一个草莽，他离不开他江湖艺人的圈子，只要控制住艺人圈子就能找到李圣武。

解放初的人民公安

人民公安破案与旧警察不同，人民公安用人民战争的方法破案，张允贵让刑警队的人分头做工作，聘那些平时在街头说书的、唱戏的、看相的、算命的、耍猴的、玩杂技的民间街头艺人为“侦察的耳目”，请他们协助发现并提供李圣武的行踪线索。

这些人多是贫苦出身，一方面对李圣武这样的江洋大盗敢怒不敢言，另一方面见人民公安这么向着自己，当下就表示愿意协助政府抓捕李圣武。

人民战争的威力是巨大的，很快，一个平时在街上说书的艺人向公安报告:李圣武眼下暂住在舜井街14号的一个小阁楼内。

张允贵接到报告后，立即带着刑警陈凯、端木前往侦察，以鉴别情报的真伪，为了稳妥起见，三人化妆成青岛来的“商人”，他们按照说书人提供的地点直奔舜井街。

当他们来到14号门前时，发现这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阁楼，张允贵让陈凯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他用行话问了张允贵三人，三个“商人”均一一应对自如，中年人没看出什么破绽。

中年人走向里屋，三个人跟了进去，里屋有一个中年人，张允贵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后，发现这个人与档案上描述的李圣武外貌特征相吻合，便说道：

“李先生我认识你，现在跟我走！
”

李圣武意识到来人是公安，队长张允贵和端木都知道李圣武经常身藏武器，他们怕有闪失，立即对李圣武搜身，但从胳肢窝一直摸到鞋口，没发现有凶器，由于来时走得急没带手铐，就用一根绳子把李圣武的双手捆在胸前。

李圣武非常狡猾，他装作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这使张允贵三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他们不知道，李圣武将枪藏在了不易发现的下腹部。

张允贵三人这么轻松地抓住了李圣，在高兴的同时也放松了警惕，他们认为李圣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押着李圣武回公安局。

李圣武走在最前面，张允贵和端木、陈凯走在后面，这是常用的押人方式，几个人向西沿着院西街、西门街朝市公安局方向走去，李圣武边走边琢磨:“我是一代飞盗，可不能就这么栽了，得找机会逃走。
”

李圣武对济南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估计肯定经过繁华的普利门大街，那里是逃跑的好地方。

10分钟后，张允贵三人果然押着李圣武来到了普利门大街，这是当时济南最繁华的街道，只见街上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加上来往穿梭的洋车，使这里非常热闹。

燕子李三剧照

李圣武边上边运用暗劲将手上的绳子慢慢挣松，当他将一个绳环取下时，其余的绳索均形同虚设地套在手上，对于李圣武的小动作，身边的张允贵等人并没有发觉。

忽然一辆公共汽车迎面开来，发出刺耳的喇叭声，就在汽车即将从身边驶过去的时候，李圣武双手一抖将捆住的绳子抖落，迅速从衣内掏出手枪朝空射击。

听到枪响，久经战火的3名刑警本能地扑在地上，而经过长年战火的济南人民对着枪声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与恐惧，他们听到枪声听， 不知道枪声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街上的行人纷纷乱跑起来。

一些小商贩的摊子被撞翻在地，本来秩序井然的大街顿时乱成一锅粥，3名扑在地上的刑警拔出手枪对准李圣武，然而四处逃散的人群在刑警与李圣武之间构成了一道“人墙”。

此时开枪将可能伤及无辜的群众，就在几名刑警迟疑之际，李圣武一个跃步窜到车后，转身爬上路旁的一根电线杆子，接着就攀上了路旁一个房子的房顶，他敏捷得像猴子一样，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便在刑警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李圣武的逃脱，使刑警们认识到这个李圣武不仅轻功好，而且善于伪装，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李圣武的逃脱使济南的老百姓恐慌起来，这也惊动了远在北京的国家公安部。

公安部给济南市公安局的电报中指示:“务于三个月内侦破此案！
”

李圣武从手上逃脱，这使张允贵和端木、陈凯的内心都十分难过，对于李圣武造成的恐慌，他们感到十分内疚，而公安部限定三个月内破案的指令使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当时张允贵只有28岁，可谓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他在解放战争中战功卓著，如今竟然让李圣武“涮”了一把，这让他心中十分窝火。
有一段时间他食不甘，寝不香。

燕子李三剧照

但是首长的重托，人民的期望，被害者的冤仇和一名人民公安战士的崇高责任感，使他终于从沉痛中振作起来，他暗暗下定决心：你李圣武纵有上天入地之能耐，我也一定要将你捉拿归案。

但是此时李圣武就象人间蒸发一样，在济南找不到李圣武的任何踪迹，如何找到线索成为抓捕李圣武的关键点。

就在此时，一位原国民党师长提供了一个线索，李圣武有一个相好的在徐州，这个相好的是个风尘女子，李圣武很可能在徐州。

得到这一个信息后，济南公安人员顺藤摸瓜，终于在1949年6月24日将李圣武在徐州抓获。

李圣武被抓获后，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这其中就包括在解放战争时期盗窃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大楼作战值班室枪支案，真相终于大白了，此时时间过去仅仅3年多。

1949年10月，李圣武被济南市人民法院判处死刑。
1949年10月27日，39岁的惯犯李圣武在济南市“十二马路北卡子外”被执行枪决。

李圣武被处决后，家里人不愿为他收尸，在那个年代，提供医学解剖的尸体又十分稀少，经过请示之后，医学院派车把尸体拉了回去，因为经常翻墙的原因，他的大腿粗壮而有光泽，就被制成了标本。

李圣武处决后，在北京功德林监狱改造的王耀武知道后非常感叹道：人民公安厉害。

王耀武的感叹是有非常客观的，这个纵横多年的江洋大盗最后被人民公安抓获，这从一个方面反映了人民公安的厉害之处。

上世纪60年代，省博和山东省医学院联合举办了一次医学知识展，展览了很多人体标本和器官标本，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燕子李三’的大腿标本。
当时这个展览是济南的一件大事，几乎人人都在讨论。

李圣武腿部标本

天择是作者的笔名，对历史和哲学颇有研究，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