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为我治烫伤(兽医烫伤为我沥青下乡)

兽医为我治烫伤

刘爱群

四十多年前,我下乡到了北大荒,在兵团的一团38连当电工。
电工房设在变压器下面,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个棚子,而且就这样一个棚子,也逢雨就漏。
电工房漏雨是很危险的,于是我烧热了一盆沥青,爬上斜棚顶顶准备刷沥青堵漏。
一不小心,一盆滚热的沥青满满的扣在在我的腿上,疼痛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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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连队卫生所只能简单处置,虽然上了药,但腿伤不见好转,过了几天伤口开始化脓了,必需马上去营卫生所。

可是,38连离营部几十里,我拖着条伤腿天天跑营部,谈何容易。
这时候,碰见外出刚回来的甘立明(哈尔滨知青,连里的兽医),他仔细查看了我的伤口后说,不用去团医院,我给你治!

你?我还有些迟疑,兽医怎么给人治病?

立明十分肯定的对我说,治沥青烫伤光用外敷药不行,还要内外兼治。

那输液的药呢?

他说,就用兽药。

啊!
那能行吗?

他笑着说没问题,这些抗生素是人畜通用,只不过要减少些剂量。

就这样,连续几天他来给我注射,药是畜用的,连针管也是畜用的。

刘爱群(图中右本文作者)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老知青,在兵团时当电工.上学后返城,退休前担任黑龙江司法厅处长,甘立明(左)哈尔滨知青,下乡时当兽医.返城后曾经担任某公司经理。
(作者注)

那时候,连里没有吊瓶输液条件,全靠他一点一点地往血管里推,药液一进血管浑身发热。
起初,我看着那印有兽用字样的药瓶还真有些担心,可是没过几天,奇迹出现了,我的腿上的渗出液变少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皮肤也开始结了痂。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烫伤的腿上开始长出了新皮。
当我的沥青腿被兽医治好的消息传开后,荒友们都和甘立明开玩笑说,你该改行进营里医院了!
小甘听了只是在那里咧嘴一笑,只要为荒友治好病,他就打心里高兴!

立明眼睛不大,很有神,个子不高,却十分干练。
他背着药箱游走于猪号羊圈马棚,手到病除。
不仅可以干净利落的给牛马做皮外缝合,就连马的肠套叠这样的大型手术也能成功完成。
他的兽医术蜚名全营,特别是樵猪,有甘一刀之称。

一次连队的大种马打架,臀部被踢开个大口子,我听说后就赶去帮忙。
只见被绑在马桩上种马臀部上,裂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伤口外翻。
甘立明在用药水处理好伤口后,手里握着一把钳子,钳子上夹着一支穿好线的像缝麻袋样的大缝针,他翘着脚用力地把针扎进马肉里,一针一针地缝起来。
马的臀部在不断抖动,甘立明额头上也流着汗水,但他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泰然处之,硬是一针针把缝合了那个大口子。

有一次,女知青王秀旗劈柴时,不小心伤了手拇指尖,一块肉连着一半。
几天后,拇指变黑了。
甘立明看到了王秀旗的伤手说,得赶紧把坏死了的肉处理了,不然,后果很严重,便不由分说地把王秀旗领到兽医室。
他把兽用手术刀用火燎了燎,又拿兽用酒精棉擦了擦。
捏着王秀旗的手说:没麻药,你得挺一挺!

说话之间,立明就愣是把王秀旗手上的坏死的肉给齐刷刷的切掉了。
在他的治疗下,王秀旗也保住了伤指。

在兵团的时候,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经常找利明,知青嘛,人微命贱,吃兽药照样能治好病。

甘立明是个热心人,返城后经常帮荒友家里干活,无论修暖气、刷家具,还是接待外地来的荒友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回忆往事,我打内心里庆幸自己在下乡期间结识了甘甘明,结识了一群患难与共的荒友。
正是这些荒友的热心互助,让我们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学会了如何对待困难和生活。
下乡那个年代,虽然不太平,虽然很困苦,但友情是纯真的,在人生道路上,这友情一直伴随着我,鼓励着我,温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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